耶路撒冷归属问题源于犹太人历史记忆与宗教情感,历经希伯来人建国、流散及复国运动,英国在中东的搅局使巴勒斯坦局势复杂,二战后犹太复国主义兴起与阿拉伯人反对冲突不断,最终问题提交联合国,耶路撒冷归属成国际焦点 。
耶路撒冷,这座承载着厚重历史与宗教意义的古老城市,其归属问题犹如一团乱麻,牵扯着无数人的目光与情感。它究竟是谁的老家?这背后是一段跨越千年的复杂历史,交织着民族、宗教、政治等多重因素。

回溯历史,距今约3400年前,希伯来人在首领摩西带领下逃出埃及,渴望前往迦南——那片被视为流着奶与蜜的“应许之地”。然而,迦南并非无主之地,当地迦南人对希伯来人的到来充满敌意,双方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争。直至公元前九百年左右,希伯来人终于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以色列王国。在犹太人的记载中,这片土地是上帝的恩赐,是他们的神圣领土。此后,巴勒斯坦地区虽历经变迁,“迦南”之名逐渐消失,但它始终是犹太民族心中的故土。
然而,犹太人的命运在历史长河中充满了波折。公元前722年,以色列王国被亚述人灭掉;公元前586年,犹太王国被巴比伦消灭。此后,犹太人失去了对巴勒斯坦的控制,开始了漫长的流散生涯。公元115年,犹太人反抗罗马帝国的起义失败,罗马皇帝哈德良对犹太人进行大屠杀,犹太人被迫大规模逃离巴勒斯坦,散落至世界各地。
在流散过程中,犹太人凭借着对犹太教的坚守,始终保持着民族特性。尽管在欧洲漫长的中世纪,他们被视为“道德上的麻风病人”,遭受歧视与迫害,但依然顽强地生存下来。直到18世纪的法国大革命,“天赋人权”观念的传播让犹太人在法国首次获得平等公民权利,拿破仑的军队更是将这一观念传播至欧洲各地,法国成为犹太人心中向往的地方。
然而,1895年的德雷福斯案件让犹太人再次感受到深深的恶意。法国军官德雷福斯被诬陷为叛国罪,仅仅因为他是犹太人。庭审现场,法国人对犹太人的辱骂与攻击,让奥匈记者赫茨尔深受震撼。他意识到,在他国改变犹太人的境遇毫无希望,犹太人必须拥有自己的国家。1896年,赫茨尔发表《犹太国:现代解决犹太人问题的一种尝试》,提出建立犹太国的构想,并于1897年领导首届全世界犹太人大会,正式开启犹太复国运动。
对于复国之地,犹太人曾有三个选择:阿根廷、乌干达和巴勒斯坦。美国曾提议在阿根廷巴塔哥尼亚高原建国,但此地气候恶劣,最终被放弃;英国在1903年提出在乌干达划地给犹太人,赫茨尔实地考察后发现当地交流困难且购买力不足,也放弃了该方案。而巴勒斯坦,作为犹太民族的历史精神故乡,尽管他们已离开千年,但心中的眷恋从未消散。经过讨论,犹太人大会一致决定回归巴勒斯坦故土。
与此同时,中东地区的局势也在发生着巨大变化。英国在一战前后对中东地区进行了大肆搅局。一战前,英国与奥斯曼帝国关系良好,但一战中英国的一系列操作逼反了奥斯曼,使其加入德奥阵营。战后,英国与法国对奥斯曼领土进行瓜分,在中东制造了大量新国家,如叙利亚、伊拉克、约旦、黎巴嫩等。划分边界时,英法随心所欲,导致相同民族被分裂,不同教派被挤在一起,为今日中东的乱局埋下隐患。
在对巴勒斯坦的处理上,英国更是充分展现了其“搅屎”能力。1917年,英国外交大臣贝尔福发表《贝尔福宣言》,支持在巴勒斯坦建立犹太人的民族之家。然而,早在1914年,英国为争取阿拉伯人帮助肢解奥斯曼,承诺帮助他们建立独立国家;1916年,英法又签订《赛克斯 - 皮科尔协议》,规定巴勒斯坦由“国际共管”。同一块地,英国许给了三个人。1918年,英军占领巴勒斯坦全境后,将其一分为二,东边成立外约旦,西边由英国总督统治。
《贝尔福宣言》发布后,全球犹太人开始大规模向巴勒斯坦移民。到1939年,犹太人数量超过四十万,在巴勒斯坦形成大规模聚居区。他们建立起自己的社区、大学和教堂,控制的工业占巴勒斯坦的80%,商业也对阿拉伯人形成严重挤压。这引发了阿拉伯人的强烈不满,从1920年开始,巴勒斯坦十年内发生三次大规模排犹事件。犹太复国主义者则以恐怖袭击回敬,种族仇杀成为巴勒斯坦的主旋律。
1939年,二战爆发,英国为保障苏伊士运河安全和中东石油供应,认为阿拉伯人是更有价值的盟友,于是严格限制犹太移民。这一态度让犹太人感到失望。二战后,随着集中营的解放,六百万犹太人的悲惨遭遇震惊世界,各国对犹太复国主义的支持回升。但阿拉伯人坚决反对,他们认为欧洲人迫害犹太人不应让阿拉伯人付出代价。尽管阿拉伯人做出一定让步,提出由英国专员、阿拉伯人和犹太人组成联合政府且犹太人比例不超过三分之一的方案,但仍被犹太人拒绝。
1945年末,犹太复国主义者开始对英国和阿拉伯人发动一系列恐怖袭击,巴勒斯坦冲突愈演愈烈。战后国力虚弱的英国难以镇压,最终在1947年2月宣布放弃对巴勒斯坦的委任统治,将问题提交联合国处理。至此,巴勒斯坦问题成为国际焦点,耶路撒冷的归属问题也愈发复杂棘手,各方势力在这片土地上展开激烈博弈,其未来走向充满未知。